沧雨

我大概是个披着勋兴党的all兴党

主磕:勋兴 灿兴 蛋白laybaek 开兴耀世 开度 白包

其他应该都是友情向 磕一磕也是可以的

daddy or honey66

南墙根的小萝卜:

daddy or honey66


(六周年、第六十六章,我们小狼和honey终于要在一起了,正文正式进入完结倒计时)


(当然这只是正文,番外有小棕熊系列+小狐狸饲养日记,还有小老虎he线《匆匆那年》+小狐狸he线《不将就》,这几个加起来还得有至少45000字,扶我起来我还能继续写手稿😂)


血,满目都是猩红的血,救护车闪烁的光影重重叠叠,张艺兴好像看到怀中的世勋分成了三个影影绰绰的幻象,霎时间又合为一体。艺兴手心染着温热而濡红的血。他仿佛看到许多熟悉面孔,伯贤、钟大、勉兔…还有那些不熟悉的穿着白大褂神色匆匆的人,他们来做什么?抢他的世勋吗?不可以,谁也不许抢走他的baby。



“瞳孔涣散影响,艺兴这是受了刺激,心跳有早搏迹象”伯贤单膝跪在艺兴身侧,他知道艺兴肯定受了刺激,刺激源恐怕就是现在在他怀里失血昏迷的世勋,“救护车呢?马上为世勋安排手术,用最好的设备最好的医生,一定要救活他。”



伯贤的目光冷的吓人,他刚得了消息便马不停蹄的往城南赶,超速飙过了七座高架桥16个红绿灯,踹开工厂大门前猛灌了一口冰水,现在是寒冬腊月也不会呵出白气儿的冰山温度。如果说希澈是情绪失控后会火山爆发的小狐狸,此刻的伯贤完完全全和他是两个极端——他的眼睫似乎是结了一层霜,无比克制并冷静的掏枪、上膛、瞄准,把地上那正痛苦挣扎的走私犯打成了筛子。



钟大先为世勋做了简单的止血处理,临上救护车前将一应工作交接给暻秀,让他多少看着点伯贤,别让本该进审讯室的罪犯提前上的解剖台。



暻秀的白大褂早已被染得血迹斑斑,他倒是想劝啊…可小白爷带的人比警队的人的速度快多了,一个看不着走私分子就要挨一枪。小白爷吩咐了,除了那个已经被他打成筛子的“罪魁祸首”,剩下的有一个算一个,都先在肩膀上崩一枪,直到有人供出是谁开枪伤了他弟弟。



“小叔叔已经没事了,我派了保镖和医生跟他回去,应该很快会回复检查结果。”伯贤看着副驾驶上的艺兴出神,其实他派人过去根本就是多此一举,J大的安排绝对会比他周全一百倍,但此时此刻也只有这个话题能换回艺兴已经涣散的目光和…几近崩溃的情绪。



“小叔叔走之前让我转告你不要自责,有些痛苦也许是天意,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勇敢的面对天意。”



张艺兴的睫尾微微颤了颤,喉结滚动,终于说出了他脱离危险过后第一句完整的话——带我去医院,我想守着世勋。声音颤抖而沙哑,是那种喝下冰块兑的烈酒,腥甜的血在气管中翻涌的那种哑。他穿着世勋中弹时披着的那件白浴袍,上面沾染的血液还有温度,鲜血,鲜红的暗红的,用力按胸口仿佛能感受到世勋在那一瞬间的疼痛,那痛被分解成无数破碎的折磨,源源不断的倒流进了心里。



“好,我带你去”伯贤一脚下去将车速飙过150,比起超速对艺兴人身安全造成威胁,他更害怕对方会因为心痛而提前“死去”。



上一次看到daddy这样绝望的目光还是小老虎被抢走的时候,他花了整整三年都没有走出来,如果世勋出了事,艺兴大概会彻底放弃生命。



他也是他的生命。



他们在手术室外等了很久很久,时间好像在那晚凝固了,只有最后一刻,幽红的手术灯灭得仓促而惶然。
灿烈的消息晚了一步,他是直到小叔叔们回家才知道出事的,于是连夜赶来医院,一路上都心慌得不行。他本来准备了好多好多话,用来安慰艺兴也安慰自己,可当他看到“手术中”那三个字的时候,突然一瞬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他的弟弟躺在里面,那种汹涌的疼痛和无力感是无论如何也欺骗不过去的,他在害怕,在生命面前无可奈何的害怕着,谁都安慰不了。




世上很难再找出这种冰冷的红色,警告和禁止的意味是那样明显,把两颗共生的心脏冷漠的分割开来。那种红意味着绝望中挣扎求生的希望,意味着死亡在四面八方倾覆群一瞬间跳动的生命,也意味着,隔着薄薄一层门板与他遥遥相望的人,在灯光灭掉那一秒幡然悔悟的爱和情。



张艺兴在这几个小时里想了许多,他仔细回忆了和世勋在一起的每一个情节,每一分每一秒都那么鲜艳生动——原来你爱了我这么久,原来我辜负了你这么久……



“结果怎么样?世勋怎么样了?”伯贤在钟大出来后马上冲到他面前,手术灯熄灭意味着手术已经结束了,一场手术从漆绝的黑夜做到了天边泛起仓促的白,一旁灿烈也极力压抑嗓音中的颤抖,紧紧扣着钟大的腕子,“快说啊…我弟弟怎么样了……”



金钟大叹了一口气,摘下口罩后与坐在那边椅子上的艺兴对视着,“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世勋是第二次经历这样的生死关头,第一次的张艺兴好歹还亲自完成了手术,这一次呢,坐在外边镇定的仿佛受伤的不是自己baby,难道世勋的生命就这么无关紧要吗?为什么连眼眶都不红一下?为什么他会有这么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张艺兴平静的抬眸,一只手扶着椅子起身,另一只手依旧插在浴袍里,然后轻而易举的抽出了钟大怀里的手术记录。金钟大顿时气得不顾在场会不会有其他人直接用三条尾巴抽走了病历本,咬着牙逼问艺兴,“回答啊,就算你不爱他,就算你永远不回应他的爱,你也不能…你也不能这样辜负他……”



“给我,病历。”依旧是冷静到血液都凝结的音色,张艺兴还是保持刚才激怒钟大的姿势,左手放在口袋里,仿佛从未紧张过,“如果手术成功,作为家属请求探视病人。”




“你还记得你自己是家属!如果现在躺在里面的是小狐狸或者小老虎你怕是要急疯了吧?你可以为小狐狸做任何事,可以为了记住小老虎让它咬碎你的肩膀,那么小狼呢?他从来都没有伤害过你,也没有做过错的事,唯一错的就是爱上了你,所以就要受这样的轻视吗?!!”




——如果我说不成功呢?张艺兴,如果我说你是不是要签死亡通知了?




金钟大完全被气到了口不择言的地步,以至于发现不了他在说了这句话后艺兴的一瞬间的震颤,好在伯贤在之前就已经冲进手术室了,带来世勋已经完全脱险的消息,所以张艺兴在整个过程的反应仿佛就只有眉心皱了下,冷冰冰的完全不像自己baby在里面抢救。



“伯贤灿烈你们先陪弟弟去病房吧,我去补一下住院手续。”张艺兴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说完这句话,他的筋骨在得知世勋平安那一瞬间已经卸了力,所以可以被钟大轻而易举的揪着领子抵到墙壁上,嘴角含着温柔又哀伤的笑,仿佛一个碎了心的洋娃娃。伯贤看到这个情况,马上上前分开他们,他知道金钟大是误会了,但又怕接下来的话会刺激到daddy,只能用眼神向刚赶过来的珉锡求助。




“daddy没有不在意世勋,真相不是你想的那样…”



——daddy不是不在乎世勋,他是太在乎了,左手口袋里握着一把上了膛的枪,随时准备陪他赴死啊。



他之所以从容冷静,之所以一滴眼泪都不流,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想过让世勋一个人走,那把枪里最后一颗子弹是留给他自己的。



他到底还是……爱上了世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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